2019年的最后一个星期六晚上,在北京的SKP RENDEZ-VOUS举办了一个关于“孤独”话题的读书分享会。作家计文君、李浩,制片人高博洋就《熔炉》这部小说,和作者任彧一起进行了一次圆桌谈话。
“孤独”是最近在媒体上出现频率很高的词,正如嘉宾计文君老师所说,“在当下,签下了精神契约后,自由的代价就是孤独。”在孤独中,我们会产生很多忠于自己的想法。对于《熔炉》的作者任彧而言,忠于自己的想法就是“一直写”。
嘉宾高博洋对于任彧产生了好奇,他说:“我很想知道任彧到底经历过什么?”写作其实是自己与自己的对话。正如狄迪恩说,“为了生存,我们给自己讲故事。”俗话说,普通人讲道理,高手都讲故事。绕过事实,直指内心,这就是故事的力量。没有故事的人不伤心,而有故事的人会铭记。任彧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且故事有些“不同”。
任彧坦言,有一段时间自己很压抑,写作成为了他表达内心的一个出口,表达出自己要表达的东西,这是写作的初始想法。感知是个人的,表达方式是自主的。抛开写作技巧,《熔炉》所呈现出来的气氛围其实是一代人内心的一个角落。作为80后,90后,00后,都是伴随着网络成长起来的这代人,从小就生活在虚构与非虚构的双重生活中。网络上是一个自己,现实生活中又是另一个自己,有一些多样性的分裂因子,已经流淌在了这些人的血液里。很多时候,一些“多重人格”的苗头已经在现代年轻人的身上展现。
对于“人格”这个话题,计文君老师提出,从笛卡尔提出“我思故我在”至今,我们确定了意志,建立了自我,身份变成了契约,但是,现在很多人都在写意志,写精神,写灵魂,而任彧,跳过灵魂、意识,选择了“人格”,这一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任彧的回答有点灰,他相信,人的灵魂应该是一个人内心最纯净的地方。《熔炉》这部小说,主要在说 “变”,“人格”恰恰是这个外在的可以变化的东西。
“大概是生活和网络给了我一个大致的笼统的轮廓: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想变成‘谁’,而不是想经过自己的努力成为和‘谁’一样的人。在网上,有人说:我想变成马云,那样我就可以……‘变’似乎成了现在人获得成功的一种途径,其实这种‘变’是很恐怖的。”就像这部小说《熔炉》,一旦你获得了“变”的力量,那么,世界将变得多么令人难过,甚至有些“惊悚”。这部小说一直被这种或明或暗的恐怖气息笼罩着,带给人一种“不安”,这种“不安”其实就是《熔炉》想表达给读者的东西。
变成谁,其实就是抢,抢的同时你还要消灭一些本体。这不是简单的弱肉强食,或者侵占,而是一场“蓄意谋杀”。我们不应该去变成“谁”,应该去做点事情。这是《熔炉》想通过“人格”告诉世人的东西。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人类抗争千年。民主,公平,这些词汇经常出现在我们耳边,《熔炉》的作者虽为年轻人,却隐隐感觉到了这种“不好”,想变成“谁”,其实是在破坏这种我们为之奋斗的文明。
关于写作技巧,在与先锋作家李浩的对话中,李浩老师就小说的人物设置和布局给予了一些肯定。《熔炉》小说里,除了被融合的医生陈海明和警察曹卫明展现出来的正反两派,还有一个旁观者——记者张小凡。这种三角的人物关系设置让整部小说瞬间丰满起来。
李浩作为一名先锋作家,写作构思习惯精密,而任彧想得就比较简单了,“写作是一个出口”,写作要讲技巧,但是带给人的阅读感受也很重要。任彧是一个新作家,在写作过程中,他的这种自然“出口”表述,用最初的本能写作,将现代人的一些感受用最朴拙同时也是最自然的方式表达了出来。
正如作家计文君说,任彧还处在“本能”写作状态,但是他“有一种特别的才能,就是保持本能的敏感。他凭着本能和时代碰撞,捕捉到了一些时代的闪光点” 。
也是因为这些时代的闪光点和任彧个人的生活经历,让《熔炉》呈现出来了一些新的可能……
而对于写作,任彧认为:
创作:一场桀骜不驯与世俗之间的战争
任彧
从我选择“自由”的那一刻起,无数想要改造我的思想,想让我恢复“正常”的人出现了
我其实就是个写书的,名叫任彧,最近写了本书,叫那个什么《熔炉》。
战争,首先要有发起人和对象。
发起人很显然是我自己,而我的第一个战争对象其实是我父亲。
我的个头不高,所以我很庆幸我父亲的个头更矮。
我在初中的时候就超越了他的个头,值得放几挂鞭炮,因为从身高相仿开始,他没法揍我了,身高让我从战争中单方面被虐杀的一方,迅速扭转了颓势,虽然我依旧不是很高,但在这个法制社会里,敢对我运用暴力,而不会受到法律制裁的,也就是他了。而身高的增长,等于我也拥有了和他一样的军力,对方也就不好轻举妄动了。
所以这也根本无关乎什么长大之后的尊重,单纯从人性中暴力的角度解读,就是原来他是中型坦克,我是步兵,现在我成重型坦克了。
不过我并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记恨他,毕竟人喜欢欺负弱小是一种天性。当然在意是肯定的,因为这样的经历造成了我后天性格上的一些弱点。
在发现自己不再会被别国简单征服以后,我的自主思维开始疯狂的增长,最终选择踏上了创作这条路,毕竟我小时候过得满压抑的,几乎是已经世界上最乖的孩子的情况下,还要不停地挨揍,这样的环境带给我的是一种孤独与不被理解,创作正好是一种排遣情感与郁闷的方式,我在初高中时期,开始对写作文产生比较浓厚的兴趣。
比起数学和理科,我在作文里找到了一种叫做“自由”的东西。
自由这个东西其实很难界定。
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虽然嘴里说着渴望自由,但更多的人注定不会喜欢自由。
因为自由不光会给你带来更广阔的天空,更会给人带来巨大的不安。
就好比在大海上航行,是沿着岸边的灯塔前行,还是在空无一物的大海上漂流比较令人不安呢?
肯定是后一种,而自由带给大多数人的也是这种感觉。
所以一份固定的工作,一份固定的工资,一条固定的上线班路线,一份准确的作息表,每一样东西都能令人感受到巨大的安全感,而选择自由的人,就会在这些人的眼中成了另类,成为了和自己不同的人。
实际上,世俗是什么?就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我并不是在说大多数人的选择是不好的,甚至可以说大多数人的选择都是好的,但大多数人的选择适不适合“我”,就又另外一说了。
在一部名为《死亡诗社》的电影里,两种老师就可以体现我想说的,教课方法特殊的老师并不想去揶揄去改变别的老师的授课方式,可大众化的老师们则想要拼命地将这位特殊的老师排挤掉。
是的,我是一位坚定地支持传统教育的人,也从我选择自由的那一刻起,无数想要改造我的思想,想让我恢复“正常”的人出现了,我踏上了一条与我父亲以及世俗的持久战争,毕竟我父亲以及任何在法制体系里生存的人都没法用压倒性的暴力冲突来取得对抗上的胜利。
人类其实非常讨厌和自己不同的人,所以想保持特殊,你就要忍耐别人的攻击,我从小被人各种人说别做梦了还是蛮多的,这类就没必要细细讲述了,只说一句“一般喜欢说别人一无是处的人,自己也是一无是处。”(确实,这样说我的几个人都蛮惨的,尤其说的时候)
我接下来想要说的是世俗的偏见,这个东西是战争的根源之一。
很多人没看过我书的人抨击过我写的东西肯定不接地气,他们似乎觉得作家都应该从底层摸爬滚打,然后才能写出接地气的东西,却没发现自己才是最不了解整个世界的。
我曾经跟一个小饭馆的老板说,我经常想写底层人群,可当我写了这些东西以后,你们会看吗?你们有时间看吗?
老板和跟着一起说的人纷纷沉默下来,是的,你们为生活奔波已经耗费了百分之120的力气,你们哪里有时间接触文化类的产品呢?
最能感同身受的群体却是最不会看这类东西的。
在别人说快递小哥不要命时,我也经常为快递和外卖小哥们说好话,会问:“你们敢像他们一样用50公里的时速骑着摩托和那些汽车一起狂飙吗?”这份工作的危险性代表了什么?你们懂吗?他们豁出性命赚钱是为了什么?你们有想过吗?(当然有些确实太危险,也给他人带来了生命安全问题)
我还会经常为现在的年轻人辩护,老一辈经常会说现代人幸福,但却忘了一个前提条件:房子。
城市化是所有国家发展中不可避免的趋势,而来到陌生城市里打拼的年轻人,又有多少人有一栋可以安稳生活的房子呢?
现在在世俗的眼光里,男人没有房子,怎么结婚?
是吃个大餐幸福,还是有一个家庭幸福?
世俗将黑的振振有词地说成白的,并且还无人反驳……
实际在与世俗的战争中,还有另外一个战场——就是我的书。
金庸书里的人物从不愁吃喝,帮派的师傅一般都由弟子们的父母供着,连丐帮的乔帮主在请段誉喝酒时,都是直接掏出一锭金元宝……
令狐冲从来没愁过买酒钱,杨过偶遇郭伯伯和郭伯母之后,也不用再为生计发愁。
金庸的故事受众非常之广,我们会喜欢看这样故事,是因为我们没有这样的生活,我们也渴望活得这样富裕和潇洒,甚至拯救国家。
而我书中的故事一直披着科幻和悬疑的外皮,被很多人说你写的和我们的生活无关,但实际书中的每个主角都在为金钱和生存发愁,为了金钱,他们会违法,在人性的边缘来回挣扎。这也是我所写的书都显得很灰色的缘故。
生存与人性是我书中永远的主题,从未偏离,只是我更喜欢一些抽象化的表现。
比如最新的这一本熔炉,我所创造的“融合病毒”,其实就在比喻人在不同时期人格上的变化,这种变化剧烈到有时人们可能不再认得自己。
我现在这么写,今后也会这么写下去,我不在乎别人说啥,因为人性与生存永远是人类社会最重要的两个课题,也是理解物质与精神最基本的层面。
写到这里,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是在为自己的战争罪行进行辩护,但这个世上又有谁不会为自己辩护呢?懒惰的人会在心里为自己的平凡辩护,愤怒的人会在心里为自己的不满寻找借口,我们每个人每天最大的一项工作就是在心里发表一篇为自己辩护的演讲。
我承认,你敢承认吗?
我和那些想让我恢复正常的人的战争从未停歇,现在不会,未来也绝无可能。
如果《熔炉》成为一部电影呢?
如果上帝像你这么爱钱,恶棍一定可以永生《熔炉》
任彧
我一直以来都擅长解析剧情类的电影,主要因为剧情类的作品解析起来比较简单,没有太多抽象的东西,只要掌握到心理脉络,那整个故事的主旨就可以抓住。
但其他作品就不太一样了,比如科幻和悬疑,很多时候作者会将包袱和种子迈入故事的背景,和那些科幻要素当中,形成一种真正的比喻和异像,简单而言就是绝不会把自己想到的那些东西简单地、直白地表达出来,非得绕个圈子,加入自己的奇思异想,形成一种别样的风景(当然故事得有意思,要抓人)。
在一个有意思的故事当中,让读者自己去感悟,那些细节和点滴中的哲理。
说了半天,我今天其实要说的是一个小说——《熔炉》。
文章的标题就摘自小说里的一句台词,不过这个小说的标题其实和某个韩国电影重名了,作者是中国人——而且……就是我!
小说体量比一部电影大不少,内容自然比较复杂,故事主要讲述了一种寄生型的病毒“融合病毒”在一座医院里蔓延开来。这种病毒可以将人化作液体,相互融合,包括肉体和精神。,医生陈海明和警察曹卫民是第一批被困在医院当中接触这个病毒的人,并且双双被感染,成为所谓的“融合者”,后陈海明逃亡去美国,但美国也不是天堂,政府与人贩子相继捕杀感染者,因为这个病毒特殊的性质可以用在医疗方面,也就是感染者的器官可以无条件移植给别人,许多人便打起了歪主意……
完全抛开科幻要素,实际上这是一部关于成长的小说,我只不过用科幻和病毒的方式,把人的成长和改变压缩到了一个非常短暂的时间内。
老生常谈,成长也绝非集中在每个人的童年,在一生当中的哪个年龄层,都会迎来无数的改变,比如最近非常火的电影《小丑》,他也是将一连串生活中的刺激和打击放进了一个很短的时间内,导致小丑最终走向了一个远超普通人的疯狂。
再比如整个故事里最大的受害者之一,陈海明医生,他其实在后期已经因为融合病毒成为了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他先后融合了毒贩子之类的好几个人,他自身的性格也因为这些融合而慢慢改变,从一名正派角色,逐渐变成了游走于正邪之间的灰色人物,但他其实身处的环境在不断变化,从医院的医生到美国边境小镇贩卖处方药以及救治非法人员,再到遇见毒贩子,参与到贩卖“融合者”的生意当中。
我还是个不称职的科幻作家,我写的科幻理论都没什么依据,如果你把整个科幻的要素去掉,整个故事换一种方式来看,逻辑也基本上是通顺的。
一个人如果想好好的活下去,不随着环境而改变是很难的,陈海明就是这样,他其实就算不感染这种病毒,他也必须适应环境,从一个仁心的医生变成一个游走于犯罪与救人之间的人贩子,否则是很难活下去的。
融合当然不会只让人变坏,比如陈海明和自己妻子融合后,他就身兼了父亲的胆量、刚强以及母亲的温柔与坚毅,也在比喻着夫妻相处,怎样都会沾染对方的习性。虽然在科幻的外衣下,看着比较悲剧,但实际也带来了一种正向的成长。
警察曹卫民则和陈海明有着一种鲜明的对比,他俩在医院是公共营救平民的伙伴,可到了故事的后半,两人都感染了融合病毒之后,两人的对立性越来越明显了。曹卫民从没有融合过任何一个人,他的身份始终是警察,所以他也来到了美国,去追捕自己的同胞,无论是国籍上还是种族上的。
最终曹卫民将目标锁定在了陈海明的身上,这个从中国逃亡,并且最终扬名世界的通缉犯……
曹卫民和陈海明同感染病毒,却完全不同的经历说明了意志力的双面性,在困难面前,你可以选择保持自我坚持不懈,也可以选择在熔炉里重新锻造,以适应新的困境,而不论哪一种,都需要坚强的意志力才能最终获得成功。
陈海明不断地融合他人,吸收他人的思想与身体机能,曹卫民却始终坚持自我,如果有机会写这个小说的续章,我一定会在相同的人物上,彻底改变这一部的人物结构与人物立场。
陈海明与曹卫民,这两个人必定会走上最不一样,却相互对抗的道路吧。
而在朋友的眼里:
他总是笑着,但眼里却带着专注与忧郁——作家任彧
作者:樱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
任彧,有一双深邃的眼睛,眼睛下方还有一抹黯色,看着你的时候,更增加了一些专注的味道。
在认识的两年中,我们偶有交集。新书《熔炉》上线,因为同在北京,任老师说给我送一本,相约在五道营胡同。
可等了半个小时后,还没有见到他,打了电话才知道,他把日期弄错了,以为是明天的这个时点。在从亚运村快马加鞭的赶来后,在巷子里坐着等待的我,远远看见一个男生匆匆赶来。他戴着黑框眼镜。个子不高,语速很快,笑着表达歉意的时候很真诚。
北京的五道营有很多咖啡馆,我们去了其中一家有可爱标识带天台的,那里有只小狮子般的长毛橘猫以及一位露着迷人微笑的老板娘。
北京的初冬已经很有些冷了,裹着绿色大毛衣的我选择坐在屋内享受拿铁。
两人聊了很多,你会发现在和任老师聊天的时候,他作为一个处女座的敏感、富有同情心也不乏很理性的思考,但是语言幽默跳脱,很有逗比的潜质。
同为80后,我们有很多共同语言,特别是对于他每天都有写作但是却没有秃顶这样的事实我们都感到很欣慰。而他手上的护腕也隐约透露出“作家”这个工作需要付出的努力并没有他的嘴上说得那么轻松。PS:有空多按摩一下。
后来谈到他为什么会选择做一个作家。
每个人的经历会带来不一样的伤痛,小时候他面对的是不愿意承认他的努力也很难讨好的严厉父亲,被要求完美。
遇到这样的情况,来自原生家庭里的压抑,有些人会选择叛逆,有些人会选择脱离,有些人会选择放弃,因为无法和解。在选择宣泄情绪的出口中,任彧选择了写作。
其实人类的的悲伤都是相通的,只是无法做到感同身受罢了,从第一部小说《安魂曲B小调》到《黑白边境》再到《熔炉》,任彧都用绝佳的想象力,展现了人世间的善恶美丑以及人性在各个环境不同际遇下的选择,当然最新的《熔炉》对人性会有一些更成熟的看法和表达。
当我失去一切又拥有一切的时候,我会站在大河的中央——《大河之恋》。
在这世间,我们有几人能在离去之前对爱人道一句晚安——《恋恋笔记本》。
这个世界会给你九分的痛与一分的喜,不要忘记,不要放弃——《红猪》。
反反复复,来来往往,拿起又放下,放下又不舍的《花样年华》。
漂泊不是我不执著,只是我的执著找不到地方降落——《阿飞正传》
蓝象征着自由,也象征着记忆当中抹不去的忧郁——《蓝白红—蓝》
突然罗列出这么多优美又富有哲理的句子和电影标题,大家是不是有点懵,其实这些语句并不是电影中的台词或者宣传用语,而是任老师在解读这些电影时影评的标题。
曾经留学日本读电影编导专业的背景,任老师也极其喜爱动漫以及电影,平时总会在微博和微信公众号发一些真实、细腻并且发人深省的解析(关于影评,PS:可以关注他的微信公众号人修罗2081),自从我关注了任老师的公众号之后,他跟我说,我迅速攀升到了阅读量的第一位。
任老师的表情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了然一切并且非常温暖,而当我问到一些无法解答的问题或者任老师表达无语的时候,他还会露出一种招牌式的囧笑,看起来像是哭,不过据他说,我还没有见过他真正的嘲笑和狂笑,也许就像他在影评《小丑》里说过:如果一个男人总会露出嘲笑般的放肆笑容,那他的曾经一定很痛苦。
虽然任老师本人散发着浓厚的逗比气质,但是我却从中看出总会有一些无法释怀的情绪,逗比只是外壳,内里则是纷繁复杂、情感至深的作家,感受过世间很多的恶意,不管这份恶意来自于哪里。
也正是这样外在与内在的分裂,让任老师从表面看,怎么都不像是一个会写黑暗、悬疑、惊悚类小说的人,更不要提他那些包含至深情感的影评了。
而且结合他喜欢的动画《星际牛仔》(一部成年化、幽默且幽深的动画)和创作的小说,我会发现,他写出的故事也更倾向于那些悲剧的结局,因为在现实生活中,除非运气很好,人世间很多事总是很难圆满的吧。
坚持着自己的选择和理想,本身就需要超凡的勇气,就像任老师一篇影评的标题:“如果无法忘记,就请给我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