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样一个经常在家掌勺儿、淘米煮饭的男“票友”,并且很享受炒菜的过程。

作者近照


作者近照

吃、穿、住、行,是人们的日常需要,而“吃”被放在首位,更足以说明吃的重要性。
正因为吃很重要,所以人们都离不开做饭炒菜的人,以至于做饭炒菜还形成了一个职业:厨师。家庭生活中,虽然能具备厨师水平的人极少,但家里有个能掌勺儿、炒几个菜的人,还是很有必要的。我就是这样一个经常在家掌勺炒菜、淘米煮饭的男“票友”,并且很享受炒菜的过程。
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煮饭、炒菜的,我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大抵是“自学成才”、无师自通的那种吧。只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语文老师布置了一篇几乎每个小学生都写过的作文题目《第一次……》,要求记述自己第一次做某件事的情景。我写的是《第一次做饭》,把做饭的过程大致写了一遍,为了突出做饭的不容易,我在作文中至少说到了两个细节:一是说最后做成了夹生饭,但是父母没有批评我,而是趁热打铁地指点我如何才能将饭煮熟;二是说我在将半生的饭粒从锅里盛出来放进木饭甑里面蒸煮的时候,还出去跑了一圈。后来,这篇作文被老师当成范文在班上念了,还表扬我很懂生活。这事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晰,实在是因为那是我的作文第一次被当作范文,后来竟让我得瑟了许久,久久无法忘怀。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事实上,我在家做饭的历史确实是可以追溯到读小学的时候,主要原因是那时还没有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父母还要在生产队里下地干活儿,而我也没有哥哥和姐姐,所以很小时父母就希望我能帮他们做一些家务,帮他们减轻一些负担。我记得,一次,有个来我家做客的人吃饭时竟然丝毫不顾及我这小小少年郎的自尊心,笑话我切的白菜像面旗,切的冬瓜像块砖,让我稚嫩的心灵很受“摧残”。
参加工作后,我和现在的妻子、那时的女朋友谈恋爱时,偶尔到她家蹭饭吃,往往手痒难耐,主动挽起袖子,钻进厨房自得其乐地奏响一曲锅碗瓢盆交响曲。直到有一天,她哥哥的女朋友吃饭时说:“老三(女朋友的哥哥)到我家去,我爸妈从来不让他进厨房,他们说了,男人是做大事的,煮饭炒菜是女人的事情。”我未来的岳父岳母听她这么说,竟然频频点头表示赞许,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或许我注定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所以结婚后,我还是“抢”到了做饭的权利,从去菜市场买菜,到洗菜炒菜、淘米煮饭,从端菜端饭上桌,到洗涮碗筷、打扫厨房,整个流程被我包揽下来。我甚至认为,男人在家炒菜煮饭也理所应当,否则为啥饭店里男厨师大有人在?为啥电影《满汉全席》的主角是男的?
难得享受休息日,我会到菜场或者超市买点家人喜欢吃的菜,不看菜谱,也不管什么盐多少多少克、老抽多少多少克,进了厨房,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都是按照自己的经验估摸着下料,煎炒烹煮一番。等到了饭点儿,一 一端出上桌,给妻子和儿子各倒上一杯饮料,我也满上一杯自酿的葡萄酒,吧唧一口菜,嗞溜一口酒,“煮男”的生活,就是这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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