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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平民的百年生活:《烟火》

2020-05-20 06:54 来源:作家出版社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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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王松/著   作家出版社2020年5月出版
 
 

       长篇小说《烟火》从1840年的天津写起,到新中国成立,时间的跨度是一百余年。故事是从天津老城的北门外一个叫“侯家后”的胡同开始的。天津的民俗,风俗,市井文化,各色小人物,在历史风云翻卷的背景下,如一幅长长的图卷徐徐展开。
       一个叫“来子”的年轻人,曾是懵懂的不谙世事的少年。从在“狗不理”包子铺当伙计,到成长为一个成熟的鞋帽店买卖人,再到接触到一个又一个的革命者,亲眼见到这些人是怎么为了信念默默无闻牺牲自己生命的,直到最后,为了不当亡国奴,拒绝去日本当劳工,在去日本的船上跳海,用自己的生命,告诉自己的女儿,应该怎样做一个真正的中国人。而在来子身边的各色市井小人物,无论是手艺人,买卖人,还是“吃洋饭”“混租界”的汉奸,也勾勒出天津百年的市井百态。其中,也渗透着浓郁的天津文化,尤其是天津特有的曲艺文化。
天津需要这么一本书。就像上海需要王安忆、需要《繁花》,北京需要老舍、需要《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一样。
 
书摘
最见津门繁盛处,双桥雨水万家烟。
—— 清•查曦《登篆水楼》
 
  序•垫话儿
 
蜡头儿胡同再早不叫蜡头儿胡同,叫海山胡同。当初取名的人眼大,心也大,想着这地界儿东临渤海,北靠燕山,一条胡同也要有个气概;叫“蜡头儿”,是尚先生搬来以后的事。尚先生是秀才出身,来时穿一件蓝布大褂儿,挺干净,四十多岁还细皮嫩肉儿的。胡同的人好奇,可见他不爱说话,也不好多问。后来听王麻秆儿说,尚先生他爸是个举人,举人都要脸面,不光要脸面气性也大。头年儿,洋人的都统衙门要扒城墙,城里人就急了,有头有脸儿的士绅更不干,挑头儿出来抗议。可抗也是白抗,洋人的军队既然能用洋枪洋炮打进天津城,就比浑蛋还浑,就这样,四百九十多年的老城墙还是给扒了。扒了城墙,也就如同一个人给扒光了衣裳,里外都暴露无遗。尚老先生觉着这是奇耻大辱,一气之下不吃不喝,就愣把自己给饿死了。这以后,尚家败了,尚先生才搬到这个胡同来;王麻秆儿是卖鸡毛掸子的,整天扛着掸子垛走街串巷,城里城外没有不去的地方儿,也就没有不知道的事儿。
包子铺的高掌柜说,王麻杆儿这话,可信。
尚先生有学问,会看相,也懂些医道。平时给人代写书信,过年也写写春联儿,胡同的人叫写“对子”。一进腊月二十,在胡同口儿摆个卖香烛神祃儿的小摊儿,为引人注意,还在摊儿上点一对擀面棍儿粗细的红蜡烛。冬天风大,为防风,就把这对蜡烛立在一个神龛儿里。蜡上烫着金字,右边一根是“福注东海”,左边一根是“寿比南山”。蜡烛一点着了得往下烧,烧烧就成了“注东海”,这边是“比南山”。再烧,又成了“东海”和“南山”。等烧成两个蜡头儿,有好事的路过伸头一看,嗤地乐了,两边只剩了“海”和“山”。胡同的人本来就爱逗哏,这海山胡同又是个短粗儿,这以后,也就叫成“蜡头儿胡同”。
叫“蜡头儿胡同”,有爱听的,也有不爱听的。来子他爸就爱听。来子他爸说,事儿都是反着说的,反着说,也就得反着听,叫“蜡头儿”不是不吉利,吉利。
 
第一部•入头

第一章
 
来子他爸叫牛喜。侯家后的人不叫他牛喜,叫“老瘪”。
侯家后在北门外,紧靠南运河的南岸,是个老地界儿。有句老话,“先有侯家后,后有天津卫。”清乾隆年间,曾有一个叫李湜的举人在自家门口贴了一副对联,上联是“天津卫八十三龄铁汉子”,下联是“侯家后五百余载旧人家”。倘这么算,这侯家后就应该比天津卫还早几百年。当年街上有一首谣儿,单说这侯家后的非凡之处:侯家后,出大户,三岔河口笼不住。出进士,出商贾,数数能有五十五。但后来,这里的商贾进士越来越少,平头百姓越来越多,又连年遭受兵燹战火,天灾人祸,侯家后也就不是当年的侯家后了。
蜡头儿胡同在侯家后东头儿,南北向,住的都是手艺人,刨鸡毛掸子的,修理雨伞旱伞的,绱鞋的,打帘子的。老瘪是卖拔火罐儿的。老瘪叫老瘪,是因为脸瘪,还不是常见的瓦刀脸,是腰子脸,舌头再长一点儿舔不着鼻子,能直接过去舔脑门子,走的街上乍一看,能把对面来的人吓一跳,都没见过这么瘪的人。人瘪,生意也瘪,一个拔火罐儿卖不了几个子儿,人又实诚,拔火罐儿本来是土烧的,却烧得比炮弹还结实,扔的地上能蹦起来,摔都摔不烂。烧洋铁炉子的人家儿,一家也就一个炉子,一个炉子就用一个拔火罐儿,这样卖着卖着就卖不动了,经常挑着挑子出去一天,怎么挑出去的还怎么挑回来。胡同里的杨灯罩儿跟老瘪有过节儿。杨灯罩儿是卖帽子的,有一回,他的帽子车把老瘪的拔火罐儿挑子碰了,拔火罐儿没碎,但杨灯罩儿总该有句客气话。可杨灯罩儿屁也没说,老瘪的心里就窝了口气。老瘪是厚道人,但厚道人都爱较真儿,越较真儿也就越钻牛角尖儿。这以后,就不爱搭理杨灯罩儿了。一天傍晚,杨灯罩儿在外面喝了酒回来,一进胡同正碰见老瘪。老瘪本想一低头过去,杨灯罩儿却一把把他拉住了,说,有句话,是为你好,甭管你爱听不爱听,我也得说。说着就摇了摇脑袋,你这买卖儿不能这么干,忒实在了,街上有句话,叫把屎拉的鞋坑儿里,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我要像你这么干,早就饿死了。杨灯罩儿说的是他的帽子。街上人都知道,他的帽子不能沾水,一沾水就挼,只能一槽儿烂。
杨灯罩儿问老瘪,见过我的帽子吗?
老瘪哼一声答,见过。
问,怎么样?
答,不怎么样。
杨灯罩儿嗤地乐了,说,不怎么样就对了。
老瘪抬起头,眨巴两下眼,看着杨灯罩儿。
杨灯罩儿说,别看我的帽子不怎么样,这么卖,就有回头客,赶上连阴天儿,回头的更多。说着把嘴撇起来,就你这拔火罐儿,好么,能传辈儿!买主儿可不卖一个少一个?
老瘪不想再跟他费话,扭头挑着挑子走了。
但杨灯罩儿的这番话,却让旁边的来子听见了。当时来子正蹲在墙根儿逮蛐蛐儿,他慢慢站起来,回头看看杨灯罩儿,又看看他爸老瘪。这时老瘪已挑着挑子走远了。
来子寻思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就爬起来,拎上一根棍子从家里出来。蜡头儿胡同都是小门小户,没厨房,做饭在自家门口儿,拔火罐儿用完了就随手撂在地上。来子从旁边的一家开始,见一个拔火罐儿砸一个。老瘪的拔火罐儿确实结实,来子又刚七岁多,砸着费劲。等砸到归贾胡同,就实在砸不动了。可就这,也砸了几十个拔火罐儿。早晨胡同的人开门出来,一看就急了,没拔火罐儿没法儿点炉子,点不了炉子也就做不了早饭。
这个早晨,老瘪又像往常一样挑着挑子出来,还没到胡同口儿,一挑子拔火罐儿就都让人抢了。老瘪心里挺高兴,以为赶上了黄道吉日,连忙又回去挑了一挑子出来。没走多远,又都给抢了。但抢了拔火罐儿的人等点着炉子,一边做着饭才渐渐醒过闷儿来。这事儿好像不对,一家的拔火罐儿破了两家的破了,可不能一块儿都破了。这才想起看看这破了的拔火罐儿。这一看,果然看出了毛病,应该不是搁的地上让谁碰破的。碰破的也就是个破,不会破得这么烂,再看碴口儿,好像还有砸过的痕迹。蜡头儿胡同的人心眼儿多,街上的事也都明白,立刻就想到了老瘪。俗话说,卖棺材的盼死人,卖拔火罐儿的,自然恨不得这世上的拔火罐儿都烂了才高兴。可胡同的人知道,老瘪是实诚人,又是个老实疙瘩,平时一拔火罐儿都砸不出个屁来,应该干不出这种蔫坏损的缺德事儿。这时,就有人注意到来子。
来子正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热闹。
拔火罐儿是烧煤球炉子用的,整天烟熏火燎,里面就挂了厚厚的一层浮灰。来子这个早晨一口气砸了几十个拔火罐儿,弄得浑身满脸都是浮灰。这浮灰不光黑,还细,也轻,弄到脸上洗不净,洗完了还留着两个黑眼圈儿。住胡同口儿的刘大头是玩儿石锁的,急着吃完了早饭要去河边儿。可媳妇儿没法儿点炉子,正气得火儿顶脑门子。这时一听胡同里的人这么说,就过来一把揪住来子问,说实话,这是不是你干的?
来子的脸一下白了,看着刘大头,不说话。
刘大头又瞪着眼问,到底是不是?
来子还不说话。
刘大头回手抄起地上的石锁。
来子这才点头说,是。
这一下就不光刘大头一家的拔火罐儿是了,门口儿烂了的应该都是。老瘪正在街上满心高兴地卖拔火罐儿,胡同的人就急扯白脸地来找他。刘大头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挑子说,先甭卖了,这事儿咱得说说!老瘪先吓了一跳,又一听是这事儿,一下也急了,本来嘴就笨,一急就更说不出话了,红头涨脸地只重复一句话,这小王八蛋,这小王八蛋!
刘大头也正在气头儿上,就跟了一句,要光是小王八蛋的事儿就好了!
这显然是半句话,那没说出的半句是,恐怕还有老王八蛋的事儿呢!
这一下老瘪真急了。他急,倒不是挨了刘大头的窝心骂,是较真儿的脾气上来了。他牛老瘪在这门口儿的街上卖了这些年拔火罐儿,从侯家后到单街子,从北大关到南门外,还从没让人说出过半个不字!也是急眼了,转着圈儿地朝跟前的地上看,实在找不着东西,顺手抄起个拔火罐儿就要往自己脑袋上砸。旁边的人一见要出人命,赶紧过来把他拦住了。
蜡头儿胡同南口儿往东一拐的街边,是“狗不理包子铺”。这半天,高掌柜站在包子铺的门口儿都看明白了。这时就笑着走过来,先对老瘪说,一条街上住这些年了,谁还不知道谁,没人说是你让来子干的,肯定是小孩子手欠,蔫淘,这回淘出了圈儿。
又回头冲众人说,谁家还没个小孩子,也不是嘛大事儿,这样吧,这几十个拔火罐儿算我买了,大早晨的刚开板儿,也讨个吉利,我送各位了!
高掌柜的“狗不理包子”这时已经远近闻名,不光本地,外地人来天津也都闻着味儿找过来,在门口的街上说话也就占地方儿。他这一开口,又把事都揽下了,众人才没话了。
 
第二章
 
来子认识保三儿之前,一直认为他爸最有手艺。他爸能把土活成泥,再踩着转滚子把泥拉成拔火罐儿的坯子。这跟打帘子刨鸡毛掸子修理雨伞旱伞还不一样。这些虽也是手艺,但都是小手艺,用尚先生的话说,是雕虫小技,能学。做拔火罐儿则是大手艺。大手艺就不光是手艺了,手艺之外还有手艺,得抡得起,耍得开,这就不是谁想学就能学的了。
但来子发现,保三儿的手艺更不是一般人能学的。保三儿住归贾胡同北口儿,把着南河沿儿,是拉胶皮的。胶皮也叫洋车。这行看着是苦力,雇车的车座儿指不定去哪儿,得拉着满世界跑,但保三儿说,哪行有哪行的门子,也看会干不会干,不会干的能累吐血,兴许还挣不上饭,可他,轻轻生生儿就挺滋润,这叫小鸡儿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儿。
保三儿不光脑子好使,也是个爷们儿。几年前,听街上人说,咸水沽往南20里的涝水套有个叫小站的地方,袁世凯奉朝廷之命,在那儿练兵,还设了“新军督练处”,吃住都挺好,军饷也高,一个月能挣5块大洋。保三儿就动心了。正好家里有个不算太远的堂叔在那儿当差,去跟这堂叔一说,就进了新军。本想进新军是扛枪吃粮,挣几年军饷,可去了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保三儿被分在步兵科,每天要操练。这操练听着简单,但天不亮就得起床,不光出操,还有各种科目训练。人家别人都是老兵油子,且是优中选优挑出来的,保三儿这生瓜蛋子一进去哪受得了这份儿苦。光受苦也就算了,还纪律严明。一次保三儿累得实在爬不起来了,早晨没出操。其实旁边的人都知道保三儿是怎么进来的,打个马虎眼也就过去了。可有人去打了小报告。这一报告,上边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负责操练的教官是个大胡子德国人,出操完毕,就把保三儿拉出来,在队前当众责打了二十军棍,且棍棍到肉。保三儿给打得几天都得撅着屁股睡觉。这时才知道,打军棍还是轻的,“军律二十条”里还有个“十八斩”,弄不好就得掉脑袋。保三儿一听死活不想再干了,打算去跟那本家堂叔说说,扯个由头赶紧溜号儿。但就在这时,又出了一件事。新军训练营是以营为单位,营以下分“队”、“哨”、“棚”。“队”就相当于连,“哨”是排,“棚”也就是班。跟保三儿同一棚的有个军士,叫张贵,家是南门脸儿的,平时跟保三儿的关系最好。保三儿挨了军棍以后,一天张贵偷偷告诉他,他打听清楚了,给他打小报告的是一个叫马秃子的人。保三儿这时已打定主意要走,且军营里纪律严明,严禁打架,也就不想再惹事,甭管马秃子牛秃子,吃个哑巴亏也就算了。但张贵说,这马秃子还真不是块好饼,去年过年时,一次军营吃犒劳,这马秃子喝大了,曾顺嘴说出一件事,他说,他表姨夫是郑殿芳,在洋人那边儿挺吃得开,哪天他在这新军里混不下去了,就去投奔他表姨夫,吃洋饭肯定比这军营的大锅饭舒服。
保三儿一听立刻问,哪个郑殿芳?
张贵说,就是那个信洋教的郑殿芳,天津人没不知道的。张贵又说,事后马秃子酒醒了,意识到自己喝大了,顺嘴突噜出的事非同小可,又死活不承认了。
保三儿当然也知道这个郑殿芳。几年前,洋人的八国联军用洋枪洋炮攻打天津城,但城墙坚固,久攻不下。就是这个叫郑殿芳的人,偷偷给城外的洋人送了一个情报,说南城门的旁边有一段城墙塌过,不结实。于是洋人派了几个日本人化装成义和团的拳民,混进城里,把这段城墙炸开了,洋人的军队这才攻进城里。所以天津人一提这个郑殿芳,都恨得牙根儿痒痒。但天津沦陷以后,这郑殿芳就跑到北京耶稣教的美以美教会,再也不露面了。
保三儿一听,敢情这马秃子是郑殿芳的外甥,火儿腾地就上来了。心想,要这么说,就得跟这小子说道说道了。当天晚上,就让张贵把马秃子约出来。军营有规定,无论军官还是下面的军士,平时一律禁止外出,更严禁在外面饮酒。但这个晚上,马秃子一听要出去喝酒,立刻就跟着溜出来。到了镇上的一个小馆儿,一进门,见保三儿正耷拉着脸坐在一张桌前,立刻觉出不对,转身要走。但这时保三儿已经跟过来。保三儿屁股上的棍伤还没好利落,手却挺快,抢步上前,一把薅住马秃子的头发。马秃子的头发本来就少,这一薅立刻疼得呲牙咧嘴地歪着脑袋不敢动了。可嘴里还挺硬,嚷着说,你可刚挨了军棍,别忘了军律“十八斩”,这回你要不想活了就照这么来!保三儿本来也没打算再回军营,手上一使劲就把马秃子揪到街上。这时张贵过来假模假式地劝解,保三儿回手在他鼻子上不轻不重地给了一下。张贵一摸,自己鼻子的血下来了,也就踏踏实实地躲到一边去了。
保三儿这个晚上倒没太为难马秃子,只把他的一张胖脸抓成个花瓜,又打掉他两颗门牙。他揪着马秃子的脖领子说,估计你也回不去军营了,肯定去投奔你那个叫郑殿芳的表姨夫,打掉你两颗门牙,是因为你打我的小报告,抓花你的脸,是让你去给那个郑殿芳看看,也给他带个话儿,以后他再敢来天津,我连他的肚肠子都给抓出来!
这以后,保三儿也就又回来了。
 
作者简介:
王松,天津师范大学数学系毕业,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天津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文学创作一级,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出版有《王松作品集》(四卷)及《双驴记》《猪头琴》《哥尼斯堡七座桥》《阳光如烟》《蟾蜍怒放》等个人作品集共四十余种。其中,中篇小说《红汞》曾获《中国作家》“优秀小说奖”,《双驴记》曾获《小说选刊》优秀小说奖、《小说选刊》“读者最喜爱的小说奖”、《北京文学》优秀中篇小说奖等,并位列当年的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篇小说第一名。长篇小说《流淌在刀尖的月光》获公安部金盾文学奖。长篇小说《寻爱记》获首届“中国文学好书奖”。曾获天津市第二届“中青年作家文学创作奖”。迄今发表、出版长、中、短篇小说和报告文学作品共计一千余万字。
 

责任编辑: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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