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大兴其人,平素一身警服,履职警界。敬业爱岗之余,常出入于画室、画院之间。喜结交文人墨客,一杯清茶,胡侃神聊;数张宣纸,肆意挥洒;涂鸦也乐,成作也乐,怡然自乐。
大兴节假日喜居老家草堂,一副农人模样,养花种菜,不计收获,只问耕耘,只求过程。草堂林下径间多养兰花,每与园艺养兰高手交流莳兰技艺,立即完成从农人至园艺师的角色转换,全然忘我。
大兴写兰,无门无派,无师自通,却左类郑板桥,右似吴昌硕,笔笔有出处,叶叶有来头,下笔挟古人之灵动,满纸像名家玩水墨。行家笑称大侠到底是武者,连在砚边驰骋也演绎着“迷宗拳”。
昔日郑板桥因创造“六分半书”而使其兰竹纵横错落,潇洒有致;今柯大兴常沐手默《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而入写兰佳境,散发出禅门幽香。大兴喜好书法,常临池玩墨。以书入画,着实使他笔下的兰花拥有非同一般的逸致。若与友人品茗神聊之后或借佳酿助兴之余再挥笔,其画便融入草书笔意,更为俊逸多姿,清雅可人。将书法的行笔、章法、体势融入画作,是大兴墨兰独得笔墨之趣,传神之妙的奥秘。
大兴平素只写墨兰,而且从不好色,我行我素。他一向讲究清白为人,清楚做事,清淡生活,清廉政务。写兰则只需几滴墨汁,一缸清水,略思片刻,迅疾落笔,遣兴图成。读其兰如见其人,或独倚幽岩、或据崖临风、或长于乡野、或立根古石、或植于古器之中,一概只求浓淡枯湿,从不敷彩;历来计白当黑,给人以空灵美感、想象空间和审美愉悦。大兴唯爱兰竹双清,偶写梅菊,间或也予墨兰添些许墨竹,让兰竹随风婆娑,更显君子之风;或为墨兰补一钵菖蒲,置案头清供,静候幽香,强调文人雅好。
杜甫有诗云:“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大兴虽非狂客,却努力追慕古人,每出心仪之画,即兴诗成。大兴微信辟有《芷庐水墨》《草堂诗草》二栏,可观其新图,赏其新诗。
“芝兰自芷庐,远俗独清居。百卉相形绌,心仪任展舒。”虽属画毕口占,却颇有芷庐心得,不失雅韵。题《双清图》:“突岩空谷野山生,九畹欣欣素向荣。含露怀香芳草舍,天然与竹结双清”句,读之雅逸摇曳,如临其景。题《崖兰》:“堑谷溢王香,花馨四处扬。芝兰居善室,蒲叶缀文房。晓月知风雅,晨曦识气阳。草堂云水润,寂境素心藏”与另一首题《清风拂吾素心宽》:“闲暇抄经偶写兰,包容人事养心宽。明心见性归真谛,怀德修行顿自安”,二诗正言其所处、所好、所怀之心境。画中有诗,诗中有画,正是大兴所求之古意。
大兴自言爱兰已入骨髓,同好则笑其陷于墨兰而不能自拔。他闲暇画兰、值班无事时读兰、茶余饭后莳兰,被朋友调侃“兰痴”……福建省美协主席王来文在为《柯大兴墨兰展》写的序文中称:大兴“对艺执,对艺痴,忘乎所以……一初开便不可收拾,竟至对书画对笔墨达到迷、达到痴的醉境……”王来文特别肯定大兴写兰“已是笔有道,墨有趣,运笔挥洒间已颇具专业水平。”而朋友们对大兴激扬水墨,挥洒丹青的成果和执着坚持、恒心毅力、一往无前、永不止步更是深为钦羡与感叹。
近日偶访半山草堂,大兴说草堂增号“芷庐”,芷,出自《荀子 · 劝学篇》,本义为香味令人止步之草,《屈原 · 离骚》有“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句,范仲淹《岳阳楼记》又有“岸芷汀兰”句;庐,斋号也。“芷庐”意即为结庐养兰、赏兰、写兰、咏兰之所。据此名号,大兴属我为其写点东西,下笔想起鲁迅先生“独托幽岩展素心”句,又见大兴手机发来《咏兰》新诗:“九畹云溪远,清居隐芷庐。听泉悬剑佩,梦醒岁如初。”于是写下以上文字,以志雅意。
柯大兴,全国公安文联会员、福建省书法家协会会员、福建公安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福建公安美术家协会理事、福州市书法家协会理事、福州公安书画协会会长
责任编辑:魏雅君
柯大兴,全国公安文联会员、福建省书法家协会会员、福建公安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福建公安美术家协会理事、福州市书法家协会理事、福州公安书画协会会长